沉婴

与其说没有洁癖不如说只想开车。

【鬼灭】炼炭-R-头铁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生活难题(3)

那只手指节修长,指甲圆润,零零星星分布着已经痊愈的伤疤,正是炼狱杏寿郎。

“灶门少年。”

炭治郎幽幽地拧过身来,思考是先鞠躬还是先道歉,不然干脆跪下好了。

炼狱摸摸他锃光瓦亮的脑门,感叹道:“气势和你的头都很不错!”

诶?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受到鼓励的炭治郎憋红了脸,对不起和谢谢来回在嘴里打转,最后斗胆冲上去,大力抱了炼狱杏寿郎一下。

炼狱安抚地揉揉炭治郎的头发:“灶门少年,能用你的鼻子找到这只鬼吗,带我去。”

“但是车厢……”

“没关系呀灶门君,去吧,这里有我们。”蝴蝶忍像平时一样微笑着,拔出纤细的日轮刀,然而炭治郎觉得她更生气了,不知刚刚梦到了什么。

祢豆子唔唔地点点头,意思是哥哥放心飞,后背有妹妹。

哎呀,祢豆子真可爱。炭治郎有些不合时宜地走神了一秒,随即努力捕捉着空气中时有时无,属于鬼的恶意气息,很快指了指车厢上边,和炼狱一起拉下梯子,登上车顶。

火车轰隆轰隆地穿过山林,年轻的鬼杀队炎柱和他才收的继子就这样在凛冽夜风里见到了那个瘦削的背影。

是魇梦,炭治郎想,他的血鬼术可以强制让靠近他的人陷入梦境,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不停自杀。

遭了,炼狱先生不知道。

魇梦转过身来,有些惊讶地看着炼狱,似乎想不通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炼狱也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字:“下弦一?无限列车不停失踪的普通人和鬼杀队的队士,都是你做的吗。”

魇梦好像笑了,炭治郎看到他耸动的肩膀:“诶诶?我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哦?太多啦。你要是肯把那个带花札耳饰的小鬼——”

“炎之呼吸·第一式·不知火。”

炭治郎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没来得及说出魇梦的血鬼术,没来得及拔刀。只一眨眼,涌动的烈焰便撕裂了漆黑夜空,卷携着整节车厢灼灼燃烧,更加灼眼的人影话音未落已如火中游龙撕裂了魇梦的身体。

炼狱先生真厉害啊。

“你说我的继子吗?”炼狱只用一式击杀魇梦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着话题:“你想他怎样都不可以。”

炼狱先生好帅!

已经是日柱的炭治郎在心里疯狂呐喊。

“好可惜哦?我本来想说把他交给我,就放过这车粮食让你回去交差呢!”魇梦的头在车顶滚了几圈,从断口生出些触肢捉住车皮才没掉下去。

炼狱并不理会他话里故意激怒自己的字眼,喊他的继子:“灶门少年。”

“是!”炭治郎早就知道魇梦和火车融为一体,这个头也并不是本体,只是嚣张话又多,就连日轮刀也懒得拔,一脚把那颗头踢下火车。

魇梦瞪大眼睛,想这师徒两个怎么都不听人把话说完,但也阻止不了自己被踢出车外,很快就消失在侧面的树林里。

如果没意外的话,魇梦的头应该还是火车头,炭治郎回忆着经历过的战斗,那个车厢里有个普通人,鬼的颈椎受到攻击还会触发血鬼术。

“走吧!我们去找找他的本体,普通人的安全无须担心,相信蝴蝶和你的伙伴们!”炼狱回到车厢入口,逆着风对炭治郎说话,金红相间的头发被吹得到处乱飞。

炭治郎点点头回到车厢里:“炼狱先生,如果能杀掉这只鬼,我能向您提一个要求吗?”

“当然可以!杀不杀都可以!”炼狱杏寿郎神采奕奕地看着他:“因为灶门少年是我的继子,照顾你是我份内的事!”

炼狱先生!!!

炭治郎被晃得闭上眼缓了一阵,带着炼狱向车头跑去:“这边,炼狱先生。”

炼狱觉得炭治郎的鼻子可真是太厉害了,完全想不到别的理由,感觉自己找继子的眼光特别好。

车头果然还有那个检票员在,炭治郎现在还记得他那一锥子,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突然九十度鞠躬大喊:“检票员先生!对不起!!”

“???”那检票员本来就精神不稳定,被大声道歉后又害怕又疑惑,整个人僵在原地,抖得像个筛子。

“啊……”炼狱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也没阻止。

果不其然,炭治郎脚底发力冲了过去,一头锤把那可怜的男人撞得神志不清,然后立刻拽着他的脚把他从车头里拖出来,好心地平放在车座上。

炼狱听着那令人牙酸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头也有些隐隐作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夸他什么,只能说:“……不错!”

炭治郎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耳根通红,指指火车头:“就是这里,炼狱先生。”

“具体在哪里不清楚吗?没关系!”炼狱杏寿郎拔出日轮刀:“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烈焰自鲜红刀刃升起,竟如下山猛虎,隐隐咆哮着冲进车头,霎时扑出一片火海,炼狱立在火海之中,几乎与火光融为一体。

炭治郎看得出神,魇梦的血鬼术无处施展,刚刚出现就会被无处不在的火焰灼烧成灰,滚烫的日轮刀不知何时已带着火星将地板与藏在下面的颈骨一同斩断,鬼身立刻分崩离析。

随着魇梦消失,无限列车也开始崩毁,留在车厢内挟持人质的畸形肉体反而成了最好的缓冲垫,普通人类大多坐在座位上,稍有磕碰不会致命。蝴蝶忍收了刀走来走去,帮受伤重点的简单处理伤口,伊之助吵吵嚷嚷的跟在后边,应该是没有打够。

善逸还在昏睡,闭着眼睛被扯着跟在队伍末尾,祢豆子看见炭治郎和炼狱,哒哒哒跑过来唔唔地说了半天。

炭治郎一边嗯嗯地应答,一边摸摸妹妹的头夸她做的好棒,祢豆子真是帮了哥哥大忙,祢豆子真是又可爱又厉害!然后送她回小木箱里补眠。

炼狱在一边看着,大声发言:“灶门少年!真是个好哥哥啊!”

炭治郎也大声发言:“我妹妹祢豆子可爱又勇敢!可是镇上有名的美女哦!”

蝴蝶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俩,并没有掺合进来,回想一下炭治郎买的那支镶满了亮晶晶石头的昂贵发簪,炼狱的评价一点也没错。

“哦!”炼狱杏寿郎发出了然的声音:“论长相的话灶门少年也很好看啊!”

真不愧是我的继子,炼狱想,怎么看怎么顺眼。

然后炭治郎的脸就砰地红了个透。

“诶诶诶诶……那个,那个!啊……”

炼狱先生啊啊!!

炭治郎还没想好该怎么化解这场面,就听得不远处轰地一声巨响,随后飘过来的浓郁危险气息直冲大脑,鼻腔一片辛辣,令他几欲干呕。

是猗窝座来了。炭治郎怎么可能忘记这只鬼,猗窝座从各个方面给他留下的印象都过于强烈,熟悉的气息甚至让他不自觉肺部扩张,右手微微颤抖,搭上日轮刀。

“灶门少年,退后。”

“灶门君,去和你的伙伴呆在一起。”

感知到危险的炎柱和虫柱早已将各自的日轮刀握在手里,并排挡在少年们面前。

烟尘散去,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粉红短发,满身刺青的恶鬼。

恶鬼睁开双眼,看着炼狱杏寿郎和蝴蝶忍,双目中显眼的上弦·叁让二人瞳孔微缩,周身气息紧张了起来。

“嗯?”蝴蝶忍歪头:“啊啦,这位先生,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猗窝座脚下雪花一闪,术式展开,笑得开心:“你旁边那个厉害的家伙肯陪我打一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虫之呼吸·蜈蚣之舞·百足蛇腹。”蝴蝶忍深吸一口气,消失在原地,呼吸集中在脚底,移动速度令人咋舌。

猗窝座脚下罗针疯狂旋转,竟一时捕捉不到蝴蝶忍的位置:“哦?你也不错。不过我不打女人,你——”

“火之神神乐·碧罗天!”

“炎之呼吸·二之型·炎天升腾!”

迎面而来的就是两道一横一竖的火焰斩击,脚下罗针被炼狱身上极强的斗气吸引,并在一处。

猗窝座勉力接下二人合力攻击,还没说话就被纤细的特殊形状刀刃刺穿了喉咙。

声带受损,他发出“嗬嗬”的声音回头看去,身披蝴蝶羽织的娇小女子笑眯眯地收起淬了毒的刀:“不可以看不起女孩子哦?”

这点毒素对于上弦的鬼来说不过一时恶心,只要有罗针在他就能接下所有攻击,没过几秒,伤口就已经止血痊愈,炼狱一只手护着炭治郎后退了几步,谨慎地观察猗窝座。

“你想打听谁?”猗窝座仿佛心情特别好,笑着问蝴蝶忍。

“头上仿佛泼了血一样的恶鬼。”

猗窝座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使用一对锋利的对扇。”

“你认识他。”蝴蝶忍看着他的表情,肯定地说。

“你和他有仇?”猗窝座问。

“血海深仇。”蝴蝶忍还在笑,但炭治郎知道她现在一定非常生气。

猗窝座似乎思考了一会措辞:“你很强,但他更强,你会死的。”

“……”

“他是上弦之二,童磨,狗东西。”猗窝座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忍,转而看向炼狱:“你真的很厉害,要不要变成鬼?”

“炼狱先生不会变成鬼的!”炭治郎大喊出声。

猗窝座想说弱者闭嘴,旁边的炼狱也突然大喊出声:“说得对!我是不会变成鬼的!”

猗窝座:“……”

“你会死的,炼狱……什么?”

“炎柱,炼狱杏寿郎。”

“猗窝座。”他自报姓名:“你是人类……”

炭治郎再次大喊出声:“炼狱先生生老病死也不会变成鬼的!”

猗窝座不得不注意一下这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被人保护的废物,突然惊讶的发现有点看不透他的实力:“……你——”

“说得对!人固有一死!各有意义!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变成鬼!!!”

“吵死了你们两个!不愿意变成鬼就一起去死吧!”

“还有我哦?”蝴蝶忍也飘飘然加入战局:“麻烦您死之前告诉我怎么找到童磨·狗东西先生好吗?”

猗窝座觉得鬼杀队的人都有病,但又很喜欢童磨的新名字,于是干脆地使用破坏杀开始攻击炭治郎。

然而炼狱不会让他如愿的,灼眼烈焰于暗中出现,毫不留情向鬼手斩去:“请不要碰我的继子。”

火焰燃烧的气息和紫藤花的香气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辨,炭治郎捏紧日轮刀,不再注意猗窝座,而是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炼狱杏寿郎和蝴蝶忍身上。

加油啊炭治郎,你可以帮上忙的。

虽然由于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无法向这些人透露未来,也无法使用目前自己不会的招式,但是凭借你的努力,一定能帮上忙的!

炭治郎放松了手臂,闭上双眼,在激战中深呼吸,捕捉着炼狱杏寿郎和蝴蝶忍的“隙”。

如果在和敌人战斗的时候,隙是他们的弱点,那么只要反过来利用,保护好炼狱先生和蝴蝶忍小姐的隙,就可以一定程度避免他们阵亡。

[无限列车之战除炎柱·炼狱杏寿郎外,无一人死亡。]

炼狱先生……

[嘎!嘎!虫柱·蝴蝶忍遭遇上弦之二!已确认死亡!]

蝴蝶忍小姐……

猗窝座何其强大,来往间二人均已不同程度受伤,蝴蝶忍体力不济,反观猗窝座即使断臂也会立即再生,上弦之鬼的实力同以往遇到的鬼简直是天壤之别,现在天快亮了,他不会再因为沉迷打斗而留手了。

“破坏杀·灭式。”

炼狱杏寿郎挡在炭治郎面前:“灶门少年,看好了。”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教你了。

炭治郎听出他话里的含义,不禁咬紧了牙根。

“炎之呼吸·九之型·炼狱!”业火自炼狱周身溢出,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炼狱先生——

炼狱杏寿郎自火中冲出,带着烈烈轰鸣流星一般义无反顾地冲向猗窝座。

不要——!!

灶门炭治郎的双眼已不似当年迟钝,他清晰地闻到了那个熟悉的,散发着温暖气息的“隙”。

一根其他人看不见的细线,正紧紧连接着炼狱杏寿郎的胸口。

时间不容许他犹豫,炭治郎当即便抄起日轮刀,连带着怀里那精美布片包裹的物什一起用呼吸法强化了手臂,猛地丢了出去。

日轮刀不像人类拥有斗气,猗窝座一时反应不过来,竟被刺穿手臂,本来要将炼狱杏寿郎身体击穿的拳头只打碎了他两根肋骨。

炼狱杏寿郎的呼吸奥义重创了猗窝座,日轮刀不堪重负,噼啪折断碎裂开来,二人一时不再动作。

“你会死的,杏寿郎,你会死的,今晚,现在就会死。”猗窝座身体缓缓愈合,悲伤的呢喃着,接近不断吐血的炼狱杏寿郎,却脚下一停,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蝴蝶忍认识那个精美的小包裹,它现在已经散开了,露出其中包裹着,炭治郎五分之四的薪水——

那是一支精美的,镶着很多亮晶晶石头的,雪花形状的发簪。

“————”猗窝座瞳孔猛地缩紧了,他僵在原地,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炼狱杏寿郎大口呼吸着,看着那支雪花发簪,不知猗窝座的反应为何如此猛烈。

猗窝座蹲下来,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支发簪,轻轻吹去它上面的尘土,竟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此时天色已经不再昏暗,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灶门炭治郎,把那支发簪包好,收进兜里,迅速离开了。

炭治郎终于松了一口气,长时间紧张和精力集中带来的晕眩感过于强烈,他好想吐,但还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奔向跪坐在草地上的炼狱杏寿郎。

“炼狱先生——!”

由于斗气无法接近的伙伴们也跑了过来:“炼狱先生!蝴蝶忍小姐!!”

炭治郎的眼泪噼里啪啦掉在炼狱杏寿郎的脸上,和那些血液混为一体,流下前襟。

“灶门少年……你真厉害啊!”炼狱强打精神,想大声鼓励炭治郎,却因为重伤无法做到。

炭治郎见状哭得更凶了,直到蝴蝶忍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上下看了一遍,说:“没事儿,断了几根肋骨,养养就好啦。”

太好了,炭治郎无法抑制地哭个不停,炼狱先生活过来了。

他没有死,没有猛烈燃烧他珍贵的生命,太好了……

然后他也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同样昏迷的炼狱被他的头砸了一下,唔噗地咳嗽两声,迷迷糊糊抬起手拢住炭治郎,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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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再次出现了

忍:您就是童磨·狗东西吗?

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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